氯喹那多-普罗雌烯“杀菌”+“促菌”双重优势，助力破解BV治疗困境

细菌性阴道病（Bacterial Vaginosis，BV）是一种因阴道内正常产生过氧化氢（H₂O₂）的乳杆菌减少或消失，而兼性厌氧菌及厌氧菌增多所引起的阴道感染^[1]。BV的常见的病原体包括兼性厌氧菌（阴道加德纳菌）、厌氧菌（普雷沃菌、动弯杆菌、拟杆菌、阴道阿托普菌）以及解脲脲原体、人型支原体等。有症状者主要表现为阴道分泌物增多，有鱼腥臭味，性交后加重，可伴有轻度外阴瘙痒或烧灼感^[1]。尽管目前BV的致病原因尚未完全明确，但研究表明其可能与多个性伴、频繁性交和反复阴道灌洗等因素有关^[1]。

图1 健康的阴道菌群与BV对比^[2]

BV的临床特征

1．发病率和漏诊率高：据我国的调查数据显示，BV在健康体检妇女中约占11%，而在妇科门诊阴道炎症患者中则占36%~60%^[1]。由于引起BV的病原体并不唯一，临床容易漏诊。10%~40%的BV患者无临床症状^[1]。

2. 并发症多：BV不仅可以引起盆腔炎症性疾病、妇科手术后感染和不孕症，还会对妊娠期女性造成严重影响^[1]。妊娠期合并BV可能导致流产、早产、胎膜早破、绒毛膜羊膜炎、新生儿感染和产褥感染等不良妊娠结局。此外，BV还会增加感染性传播病原体的风险，如人乳头瘤病毒（HPV）、人类免疫缺陷病毒（HIV）、淋病奈瑟菌、沙眼衣原体和单纯疱疹病毒2型等^[1]。

3. 复发率高：BV的初始治愈率为70%~90%。然而，BV治疗后1个月的复发率为20%，治疗后3个月的复发率可达40%，治疗后12个月的复发率可高达60%^[1]。

综上所述，由于BV的病原体并不唯一，治疗后复发率高，患者症状不典型，临床容易漏诊，而相关的妇产科并发症又会对女性生殖健康造成严重危害，亟需引起关注。

指南与实际效果的差距：BV的一线治疗推荐是最优解吗？

根据2021年修订版的《细菌性阴道病诊治指南》的建议，目前BV的首选治疗依然是硝基咪唑类药物（甲硝唑和替硝唑）、克林霉素^[1]。然而，无论是局部使用还是口服，这些抗菌药物的功效几乎相同，并且治疗后6-12个月内复发或再次感染的概率超过50%^[2]。更重要的是，这些药物还存在不良反应较多的缺点，比如口服甲硝唑可能导致胃肠疼痛、恶心和呕吐等副作用；而克林霉素的局部应用可能损害乳胶制品如避孕套，并可能引发假膜性结肠炎^[2]。

BV复发率高的原因可能在于未建立正常的阴道菌群，以及细菌生物膜的药物屏蔽作用和细菌本身处于休眠状态，使其中的细菌得以生存，为BV 复发提供病源^[3]；其次，抗菌药物在杀灭致病菌的同时也杀死了阴道乳杆菌，进一步加重阴道微生态失调和破坏阴道黏膜免疫屏障，导致难治性及复发性BV ^[3,4]。因此，针对BV 反复发作者，指南建议可以更换其他的推荐治疗方案，但治疗的同时还应注意：（1）寻找并纠正BV发病的高危因素；（2）注意排除BV混合其他感染，针对混合感染给予对应的治疗；（3）恢复阴道微生态平衡^[1,5]。

图2 可降低BV风险相关的生活方式改变^[5]

黑框内容为可能影响阴道上皮和BV风险的生活方式改变，以及根据GRADE标准确定的该改变的证据质量；A框代表BV病原体主导的阴道上皮（深绿色），伴有生物膜的形成（浅绿色）和乳酸杆菌的减少（紫色）

氯喹那多-普罗雌烯：“杀菌”+“促菌”双管齐下，是治疗BV的优选药物

氯喹那多-普罗雌烯是由氯喹那多和普罗雌烯组成的复方制剂。其中，氯喹那多是一种广谱高效的局部应用抗菌剂，对于大多数引起BV的病原菌具有快速、强效接触性“杀菌”作用^[4,6,8]。而普罗雌烯是一种严格局部作用的雌激素，无全身反应，不影响血浆中雌激素水平升高，安全性良好^[7]。在BV的治疗中，它可以作用于下生殖道黏膜，刺激阴道基底细胞增殖分裂角化细胞的形成，修复阴道损伤黏膜，从而间接降低阴道PH值，并促进阴道乳杆菌增殖并有效恢复受损阴道的微生态环境，起到“促菌”作用^[4,7]。

表1 常用治疗BV药物的抗病原体对比^[4,8]

在一项针对氯喹那多普罗雌烯阴道片治疗细菌性阴道病的研究中，纳入从2010年11月至2011年6月间有性生活史的BV患者共113例，旨在评估氯喹那多-普罗雌烯阴道片在治疗细菌性阴道病中的疗效和安全性^[7]。研究将患者随机分为治疗组（n=57）和对照组（n=56）,治疗组接受氯喹那多-普罗雌烯治疗，而对照组则使用双唑泰栓治疗^[7]。研究结果显示，治疗组近期有效率达92.98%，远期有效率为91.23%；而对照组则分别为80.36%和75.00%（P值均＜0.05）^[7]。治疗组的不良反应发生率为1.75%，明显低于对照组的10.71%（P＜0.05）^[7]。此外，治疗组的复发率为1.75%，而对照组为5.36%^[7]。这项研究显示，氯喹那多-普罗雌烯在治疗BV方面具有显著的疗效和安全性，且经氯喹那多-普罗雌烯治疗后的复发率更低，显示出其在临床治疗中的重要作用和价值。

表2 两组近期，远期疗效比较 (例)^[7]

总结

目前，BV的治疗难点在于病原体多样性和高复发率的问题。目前的一线治疗方案如硝基咪唑类药物虽有效，但复发率高。因此，寻求恢复阴道微生态平衡，寻找快速、有效且作用持久的治疗方法是优化治疗BV的关键。氯喹那多-普罗雌烯通过“杀菌”与“促菌”双重作用，抗菌的同时助力恢复阴道微生态平衡，表现出优越的疗效和安全性，是治疗BV的优选药物之一。

参考文献：

1. 中华医学会妇产科学分会感染性疾病协作组. 细菌性阴道病诊治指南（2021修订版）. 中华妇产科杂志. 2021, 56(1): 3-6. DOI: 10.3760/cma.j.cn112141-20200717-00583.

2. Abou Chacra L, Fenollar F, Diop K. Bacterial Vaginosis: What Do We Currently Know? Front Cell Infect Microbiol. 2022 Jan 18;11:672429. doi: 10.3389/fcimb.2021.672429.

3. 陈凯清,孙玉春,朱淑娥.氯喹那多—普罗雌烯联合甲硝唑治疗细菌性阴道病临床疗效观察.临床合理用药杂志. 2012,5(16):97-98.DOI:10.15887/j.cnki.13-1389/r.2012.16.104.

4. 谢灵遐,刘畅,胡丽娜.氯喹那多-普罗雌烯阴道片(可宝净)治疗阴道炎的系统评价.实用妇产科杂志. 2011,27(01):66-69.

5. Abbe C, Mitchell CM. Bacterial vaginosis: a review of approaches to treatment and prevention. Front Reprod Health. 2023 May 31;5:1100029. doi: 10.3389/frph.2023.1100029.

6. Bidossi A, Bottagisio M, De Grandi R, Drago L, De Vecchi E. Chlorquinaldol, a topical agent for skin and wound infections: anti-biofilm activity and biofilm-related antimicrobial cross-resistance. Infect Drug Resist. 2019 Jul 19;12:2177-2189. doi: 10.2147/IDR.S211007.

7. 王冬梅,黄颖,沈寅琛,等.氯喹那多-普罗雌烯阴道片治疗细菌性阴道病疗效观察.广西医科大学学报. 2012,29(02):270-271.DOI:10.16190/j.cnki.45-1211/r.2012.02.045.

8. BORTOLIN M, et al. Frontiers in Microbiology, 2017, 8: 1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