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道普！别再盲目推荐补充了！39万人大规模研究证明复合维生素与长寿无关

在健康领域，复合维生素补充剂长期以来被认为可能有助于提高健康状况和延长寿命。在美国，近三分之一的成年人报告最近服用过复合维生素。服用复合维生素的动机包括维持或改善健康，预防慢性疾病，因此，理解复合维生素服用与死亡率之间的关系对公共健康指导至关重要。因此，了解复合维生素服用与死亡率之间的关系对公共健康指导至关重要。然而，最新研究发现，即使在没有主要慢性疾病史的健康成年人群中，定期服用复合维生素也未能显示出延长寿命的益处。

这些发现近期发表在《JAMA》子刊上，研究团队由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癌症流行病学与遗传学部的Erikka Loftfield带领，涉及近40万人和16.4万例死亡的样本的研究，平均随访时间长达27年。本文就该大规模研究进行深度解析。

一、研究方法

研究包含三个大型队列：NIH-AARP饮食与健康研究、PLCO癌症筛查试验、农业健康研究（AHS）。这些研究获得相关机构伦理委员会批准，参与者提供知情同意书。研究对象为美国成年人，排除患有癌症、糖尿病、心肌梗塞、中风或终末期肾病等疾病者，共390124人。通过问卷评估复合维生素服用情况，并考虑性别、年龄、种族、教育水平、吸烟、体重指数（BMI）、婚姻状况、体力活动、酒精和咖啡摄入等混杂因素。使用Cox比例风险回归模型估算复合维生素服用与死亡风险的关联（风险比HR），时间变化分析结合随访数据，并分析结果在各个队列间进行Meta分析。

二、研究结果

● 人口统计与生活方式特征

AHS的参与者年龄较轻（中位年龄47.0岁），而NIH-AARP和PLCO的参与者年龄相近（分别为61.9岁和62.0岁）。每日服用复合维生素的参与者中，49.3%为女性，42.0%具有大学教育水平，相比之下，不服用复合维生素的参与者中，39.3%为女性，37.9%具有大学教育水平。此外，每日服用者中仅11.0%为当前吸烟者，而非服用者中为13.0%。服用复合维生素的参与者更可能服用其他补充剂，且BMI较低、饮食质量较高。在NIH-AARP和PLCO队列研究中，每日服用者较少可能已婚，而在AHS队列研究中则更可能已婚，这可能是由于年龄分布的不同。复合维生素服用在种族或家族癌症史上没有显著差异。

● 总体死亡风险

在合并分析中，每日服用复合维生素的参与者比非服用者具有更高的死亡风险（第一随访期：HR, 1.04；95%CI, 1.02-1.07；第二随访期：HR, 1.04；95%CI, 0.99-1.08）。然而，所有原因、心脏病、癌症和脑血管疾病死亡的风险比接近1.0。

复合维生素服用与死亡率之间的合并风险比(HRs)

● 年龄、吸烟状态和BMI的影响

观察到年龄、吸烟状态和BMI对结果有潜在的影响。第一随访期中，最年轻组（<55岁）每日服用复合维生素的全因死亡风险较高（HR, 1.15；95%CI, 1.05-1.26）。每日服用者与非服用者之间的HR在吸烟状态和BMI上相似，但在非每日服用者与非服用者之间有所不同。例如，既往吸烟者（HR, 1.10；95%CI, 1.05-1.16）和当前吸烟者（HR, 1.09；95%CI, 1.02-1.16）以及正常BMI范围内的个体（HR, 1.10；95%CI, 1.09-1.22）中，非每日服用者的全因死亡风险较高。

● 时间变化分析

时间变化分析包括234593名参与者。NIH-AARP和PLCO队列研究在第一随访期中的HR相似（NIH-AARP：HR, 1.04；95%CI, 1.01-1.07；PLCO：HR, 1.06；95%CI, 1.00-1.12），每日服用者的死亡风险较非服用者更高。第二随访期中，NIH-AARP的HR有所减弱，95% CI包括1.00。在综合所有三项队列的时间变化估计的Meta分析中，第一随访期中每日服用复合维生素与非服用相比，导致全因死亡风险增加4% （HR, 1.04；95%CI, 1.02-1.07），但在第二随访期中无显著差异（HR, 0.98；95%CI, 0.93-1.04）。

复合维生素服用与全因死亡率之间关联的时间变化估计的Meta分析

三、讨论

在这项针对近40万健康美国成年人的队列研究中，经过超过20年的随访，结果显示每日服用复合维生素并未带来死亡率的降低。相反，研究发现每日服用复合维生素比不服用者的死亡风险增加了4%。时间变化分析的结果与基线综合估计一致，进一步支持了每日服用复合维生素无死亡率获益的结论。同时，本研究发现每日服用复合维生素与非服用者在所有原因、心脏病、癌症和脑血管疾病死亡的风险比接近1.0。分层分析中，没有发现种族、教育或饮食质量对结果有显著的影响。然而，在最年轻组（<55岁）中，每日服用复合维生素的全因死亡风险较高。

不同观察性研究之间的差异可能部分由复合维生素成分差异或混杂因素解释。例如，复合维生素服用者可能更注重健康，饮食更健康，更频繁地参与体育活动和预防性保健，或肥胖和吸烟率较低。这些健康生活方式的混杂因素可能导致虚假的反向关联。反之，病人或65岁以上的人更可能开始服用复合维生素，这种现象可能导致非因果的正相关性，因为这些人比健康或年轻的同伴有更高的死亡风险。

本研究的优势在于汇总了三大队列中的完整数据，这些数据收集了详细的人口和生活方式信息，从而能够评估人口和生活方式因素对相对风险的潜在差异。长达24至27年的随访期和多次评估复合维生素服用，能够更好地评估每日服用复合维生素与死亡风险的长期关联。

然而本研究有一些限制。首先，作为一项观察性研究，未充分测量或未测量的混杂因素（如医疗服务利用）可能会导致风险估计偏差。其次，暴露错分类的可能性存在，特别是对于偶尔服用复合维生素的记忆错误。然而，前瞻性研究的性质减少了差异暴露错分类的潜在性。第三，选择偏倚可能存在，因为缺失数据的参与者可能与完整数据的参与者系统性不同。最后，由于三项研究主要包括白人个体，因此研究结果的广泛适用性可能有限。

结论

尽管许多人习惯服用复合维生素，但当前证据不支持其对延长寿命的有效性。综合分析三个大型前瞻性队列研究的数据后，本研究未能发现健康成年人定期服用复合维生素与改善寿命之间的关联。因此，对于医生和公共卫生政策制定者，应慎重考虑推荐每日服用复合维生素预防死亡率或主要慢性病。需要更多高质量的研究来进一步评估复合维生素对其他健康结果的潜在影响。医生应根据个体健康状况和需求提供个性化建议，避免不必要的补充剂。

参考文献

【1】Loftfield E, O'Connell CP, Abnet CC, et al. Multivitamin Use and Mortality Risk in 3 Prospective US Cohorts. JAMA Netw Open. 2024;7(6):e2418729. Published 2024 Jun 3. doi:10.1001/jamanetworkopen.2024.18729